平凡的普通人

bgo咸鱼玩家,心脏绝赞不足中┏(^0^)┛

【三山】太阳下无新事

完全出于个人恶趣味的黑暗向展开

渣爷出没注意


以下正文:

“你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按照约定,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我没有任何愿望。”

“唉?难道在你的回忆中没有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吗?无论怎样的过去都可以去改变。”

“没有。”

“这样的回答可真是让我困扰,如果无法实现你的愿望那就是我的失职。没有想要改变的过去也没有想要创造的未来,就意味着你对现在的一切十分满意。”

“……”

“很好,你的愿望我已经收到。那么,请尽情地破坏吧。”

【1】

“堀川,早上好。”

“早上好,三日月先生,不好意思,现在手上脸上都是泡沫。”堀川国广苦笑着向三日月宗近点了下头,又继续埋头洗起了衣服。

太阳才初升,寂静的庭院里只能听到堀川国广洗衣服时激起的水声。

因为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物钟,三日月宗近起来的时候甚至于不觉得会遇到任何人。

——这个时候,那个人应该不会醒的,也许可以打听一下长久以来的疑问。

“失礼地问一下,你知道审神者为什么会那个样子?”

“那个样子?”

“那个…….失明,失聪,瘫痪。”

三日月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了唯一一次见过一面的审神者的模样,被白布遮住了面容,然后瘫坐在轮椅之上,娇小的脑袋随着轮椅的移动而晃动着,那副模样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一般。

“这个……我也不清楚,在我来之前审神者就已经全权交由山姥切国广负责了,短刀们来的比我早他们也许会知道。”

“等那些孩子们醒来就来不及了。”

——看来疑问仍然是无解的啊。

从初次在锻刀房中被唤醒,三日月就怀有这个困惑,但无论哪一次想要问的时候,山姥切都会出现,“山姥切一旦醒来就会催促着我干活。”

“那还不是因为三日月先生除了战斗之外干什么活都很笨拙嘛,因为不擅长还想着法子偷懒,按山姥切那认真的个性怎么可能让三日月先生钻空子呢!”

“哈哈哈~”

在这种状况下三日月只能敷衍地笑了过去。

“三日月先生是初来乍到,不习惯被年轻人指挥吗?山姥切那么严格,是因为在乎三日月先生。”

在乎?

“如果我连这点小事都计较,实在是有失长辈的风范了,只是担心不会是被晚辈讨厌了。”

三日月对“在乎”这两字太过熟悉,来源于他人关切或欣羡的目光数不胜数,早已将他人的在乎视为日常,但像这样淡漠而又严苛的在乎还是想敬而远之。

“哈哈哈,看起来三日月先生也被他那个样子给骗了呢,说是骗也不太恰当,但山姥切国广可是非常优秀的孩子。”堀川国广的脸上有着对自己的弟弟极为自豪的神色,“请三日月先生用自己的双眼验证这一点。”

【2】

——啊,又来了。

作为驰骋战场的刀,天生就赋有察觉气场的能力,不回头三日月也能感受到身后如同尖刃一般冰冷的视线,无论怎么移动那视线仍如同胶一般黏着在他的身上。若是厌恶三日月,但那视线也太过胶着了。

就算是再怎么宽容的人也是有个容忍度的,更何况三日月这人说是宽容,但大多时候是被他人体谅的。

“不知山姥切国广有什么事?”

猝不及防地,三日月转了个身,从容的目光与因为这一转身而慌乱的目光交错,张开的双目中祖母绿的眼珠不安地转动着。

——这可真是意外美丽的眼睛啊。

山姥切国广却在这个时候收回了视线,拉下头顶的破布遮住脸。

“听说你去向堀川打听了我?”

“啊,是有这么回事。”

“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当面问我不就好了,我讨厌别人在背后议论我,这样小人的作风可不符合誉满天下的天下五剑之名。”

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冷笑,之前这个目无尊长的男人也说过好几次类似的话,“连农活都干不好真不知道这几千年是怎么过来的?”“逃避干活可不像是天下五剑会做的事。”

虽然是自己理亏在先,才会无言以对,但三日月并不准备继续忍受这无止境的冷嘲热讽。

“仅仅是想要了解一下切国你,你事务繁忙我怎么好打扰你。”

——山姥切那么严格,是因为在乎三日月先生。

堀川国广的话语在三日月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也许恋慕与厌恶的关系就如同硬币的正反两面,之间不过一毫米的距离,但如果不主动踏出这一步,距离就永远存在。

三日月的嘴角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浅笑:“切国你,喜欢我吗?”

三日月预想到了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或许山姥切国广还会掩饰一番,但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会有办法拿下那层面具。

但结果比预想来的简单许多,山姥切被这一击直球打的愣住了,原本紧紧抓住破布的手也松了开来。恰巧一阵风拂过,吹下了头顶的布,露出了山姥切微微泛红的脸颊。

——请三日月先生用自己的双眼验证这一点。

堀川说的都是对的,无论是山姥切对三日月的爱慕,还是三日月从未正视过山姥切这一点。

“抱歉,打扰了。”回过神来的山姥切国广拉上了破布,匆匆离开。

而三日月就这样望着山姥切渐行渐远的背影,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若这句话被本人听到的话,大概会被回以一击冷冽的眼刀。

“喜欢我的话,那么把他占为己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与恋爱无关,三日月此刻只是觉得那一瞬间羞涩的神情极为可爱,看到有趣的玩偶自然是想买回来细细把玩一番,若是有一天厌倦了,那么就扔掉好了。

【3】

自那一天后三日月像是幡然醒悟一般,认认真真地干起了农活,还殷勤地向山姥切国广请教,虽然努力的成果并不是很理想。结束了一天的农活后,三日月垂头丧气地向着山姥切展示一天的成果——种子、泥土、石子混杂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是敌刀发出的奇袭。

原以为山姥切会一如既往地嘲讽,但他只是叹了口气:“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我的烂摊子结果让你收拾我会过意不去的,至少让我帮个忙。”

“你最大的帮忙就是什么也不做,不然越帮越忙。”

山姥切还是那个直言不讳的山姥切,完全没有爱慕着三日月一丝一毫的迹象,仿佛前一日的相遇不过幻觉。完全察觉不到三日月内心挣扎的山姥切说罢便低下了头干起了农活,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水。”

山姥切刚一抬头三日月便递上了一瓶水。

“你一直都在这儿?”

“是啊,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也有作为天下五剑的尊严。”

“还记着我昨天的话吗?”山姥切接过了水,语气之中难掩着放松的笑意。

就这样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回到了屋子,虽然山姥切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昨日还张弓拔弩的气氛,今天这样子着实吓了本丸里所有刀一跳。

但两人之间却对昨日某两个字只字不提。就连那黏着的视线还一如既往地缠绕在三日月的身上。

“兄长,你这又是干活,又是和之前还有所不满的总队长谈笑风生,是要从良了吗?”

小狐丸将一杯茶递到了三日月的面前。

对小狐丸的问题,三日月反而困惑地歪了歪头,突然说起了不搭调的话:“你看切国之前对着我总是冷嘲热讽的,会不会就是年轻人所说的‘傲娇’呢?”

“我觉得总队长只是说出了事实,口气比较直爽罢了。”

“这只是表面现象得出的结论,小狐丸,这就是你太浅薄了,人生的阅历还远远不够呢,哈哈哈。”

对于兄长以自我为中心的思考方式,小狐丸也只是笑而不语,三日月到的时间不长,刀之间也约定遵从总队长的意思避而不谈他对三日月的感情,三日月也不曾晓得在他未到来之前总队长是如何为了得到这把刀话费了多少工夫,但三日月仅靠着直觉就戳破了这个秘密,也着实厉害。

“像切国这样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越是喜欢的对象却越是严格,真是有趣呢。”

“结果兄长你还是老样子啊,不过一时兴起......感兴趣的时间是短,但我们要在本丸里相处的时间可长着。”对小狐丸的暗示,三日月依旧满不在乎的样子,小狐丸心里微微叹气。

“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不过,你说啊,切国他表面看着没什么兴趣会不会内心已经心花怒放了呢?”

“这点请放心,不会。”既不是三日月宗近的声音,更不是小狐丸的,而是来自山姥切国广本人的回答,“顺便,对你们聊天的内容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来通知开会的。”

这一刻,小狐丸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三日月脸上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实在难得一见。笑归笑,小狐丸还是念着兄弟情谊代替三日月回了话:“谢谢通知,我们一会儿就来。”

【4】

爱慕究竟为何物?三日月曾经猜想过山姥切只不过是将爱慕投射到了拥有相同模样的他身上了,不过这一点已经得到了堀川的否定。

“我想应该是可以告诉三日月先生了,在你还没来之前山姥切国广可是比任何人还要拼命寻找三日月呢。”

但总觉得山姥切对三日月自身的感情和爱慕总有些差距,还是说......三日月自身离山姥切所渴望的差了些什么?

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的答案,三日月一如既往地黏在山姥切的身边。这一天一大早,三日月便推开了山姥切房间的门。

“早上好,爷爷。”“哟。”次郎,萤丸爽朗地向着三日月打了声招呼。

利用清晨的空闲拉近关系的美好计划,破裂!

“别愣着,要出门了哦,爷爷。”

“出门?”

“爷爷你不会老年痴呆了吧?今天可是总队长为了你特地安排的练级啊。”

“啊!”三日月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因为自己等级最近提升了不少,不能再跟着岩融的大刀之下轻松升级,于是总队长便揽下了三日月升级之任,“又可以和切国愉快地约会了。”

三日月就像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一样,一会儿摘朵花,一会儿捉只虫的,摆到了山姥切的面前,估计知道阻止没用,山姥切只是淡淡地“嗯”地回应一声。

“简直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了。”次郎说完就戴上了墨镜,“爷爷,可别一时得意忘形,想着在总队长面前大展拳脚结果栽了跟头。”

“怎么会,这地图我研究过,攻略的平均等级比我高上一截,可不适合鲁莽冲动,我算过了,再过个十几级我大概就可以在切国面前炫耀一番天下五剑的厉害了。”

“小心,是检非违使!”原本还轻松的气氛因为这句话瞬间紧张起来,“次郎,萤丸,保护好三日月。”

“那总队长你呢?”

山姥切向着林中窜出的黑色身影飞箭一般冲了出去,用迅猛的行动给出了答案。在检非未察觉之际,先是一刀斩去了枪的刀装,受到攻击的枪立刻转身就是一枪,山姥切的脸颊留下了血痕。

“总队长也真是的,又不是大俱利,弄什么独自一个人战斗的,也不给我们好好下个指令。”

萤丸一边气鼓鼓地抱怨着,一边艰难地击退涌上来的敌人,转头想看看三日月的状况,却发现三日月竟一动不动地呆愣着,眼睛直直地望向远处深陷漩涡中的山姥切。

——也没办法,毕竟爷爷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总队长。

山姥切破坏了一把又一把的敌刀,但敌人仍不断涌出,即使优秀如总队长,在这一刻也不能做到游刃有余,身上的伤口一个接一个的增加。面对愈加困难的境遇,山姥切不仅没露出一丝一毫地害怕,反而少有的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战斗而变得疯狂的笑容,如同沉迷于毒瘾的恍惚的笑容。那苍绿的双目中似乎还反射出一道道红光。

这道光倒映在了三日月眼中。

“原来如此,是我缺少了某样东西啊。”

“爷爷,你现在的笑容可别让短刀们看到,说不准会吓哭他们的。”

“多谢提醒,不过,现在似乎不是站在这儿聊天的时候。”三日月从腰间拔出了刀。

“终于回过神了吗......啊?喂喂!”

三日月就这么冲到了山姥切的身旁,对着其背后一个已经没了刀装的检非一刀撂倒。自然机动上没优势的萤丸和次郎只能在后方,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两个人背靠着背,举着刀。

两个人总比孤军奋战来的好,三日月恰到好处的应援让战斗形势一下子就发生了逆转,发现没了优势的检非一个个退了下去。

“呐,切国。”轻松了些,三日月就开始忍不住搭话,“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之上,然后夺取你。”

山姥切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顿,然后向着三日月露出了那疯狂的笑容:“是吗,随时奉陪。”

——无论是你,还是我,或许都是坏掉了吧。

【5】

三日月和山姥切的相处模式本丸里的刀怎么都搞不懂,前一天仿佛告过白但第二天两人就像失忆一样聊着天,前一天仿佛要厮杀但第二天又像以往一样老夫老妻地融洽相处。

三日月自然没忘了自己说的话。

——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之上,然后夺取你。

只是凭借现在的水平,别说平分秋色,没被打的屁滚尿流就不错了,所以一边提升实力一边打听着审神者的事。

可是,无论问谁,所有的刀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样的:“在我来之前,审神者就这样了。”

问道最先来的乱,倒是说出了些有用的情报:“总队长很可靠的,就我们俩的时候对付敌人本来应该很辛苦,但他似乎很熟悉地形,总能较为轻松地攻略完地图。”

因为山姥切很可靠,也从未因其审神者代理而趾高气昂,自然没任何人对其有什么意见。但三日月估摸着会审神者的样子与山姥切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于是趁着山姥切远征的时候准备潜入他的房间。

手碰到房门的那一刻,一束电流窜过全身,让三日月一下子缩回了手。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那确确实实是三日月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但话语却像是与大脑分离一般,仿佛是从别人口中说出。

三日月再一次碰到门。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那声音再一次回响在脑海里,若是用力推门,声音便愈来愈响。

——但已经不可能在这里停下了。

三日月还是用力推开了门,世界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房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身影,只是在墙边,放着手铐,还有三日月正穿着的一模一样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

——在你还没来之前山姥切国广可是比任何人还要拼命寻找三日月呢。

“我不是第一把三日月宗近吗?”

三日月陷入了混乱,一把掀开了衣服,在底下是名为三日月宗近的碎片。

“他是自行碎刀的。”身后传来了山姥切的声音,“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所以选择了自杀。”

山姥切的语气与以往没什么区别,淡淡地,指了指三日月旁边的手铐。

“你怎么会在这里?”三日月一改往日悠然的语气,难得地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这件事三日月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从山姥切口中再一次得知,背后升起了一股寒气,好可怕,明明像过去那样不要戳破就好了。

“如果我悠悠闲闲地过下去,大约也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的确,因为无论你现在怎么对我感兴趣,不过是玩一玩吧?”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么我也不需要拖到那一天的到来,毕竟你把这事说出去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我可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无论什么都比不过你的三日月了。”

的确,等级而言三日月已经离山姥切没几级差距,再加上作为天下五剑的性能优势,可以说是胜券在握。

三日月已经拔出了刀,但山姥切依旧一动不动。

——哪里很奇怪?

虽然还是困惑着,三日月还是决定赌一把,冲了出去,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身体沉重地无法移动,即使用刀柄支撑着,最终还是瘫倒在地。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看——”

山姥切手所指的是三日月所熟悉的审神者,歪斜地倒在那里,脸上遮挡的布也落了下来,那是一张玩偶的脸。

山姥切走到了三日月的面前,带着爱慕的眼神紧紧凝视着三日月眼中的新月,如同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地抚摸着三日月的脸颊,嘴角扬起了恍惚的微笑。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就是我,而你本身就是我的东西。三日月,这一次的你又要如何反抗我呢?”

【RESET】

山姥切关上了房门,隐隐约约地还能从房里听到挣扎的声响。

“刚开始都是这个样子啊。”山姥切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背后突然的声音让山姥切抖了一下,回过头对上了堀川浅浅的微笑。

“没什么。”山姥切一如既往冷冷地回答,一边又习惯性地用头顶的破布遮住自己的脸。

“真是的,坏习惯又来了。说不定三日月先生哪天来了,这样可不会招人喜欢啊。”

“如果......如果改掉这个习惯的话,三日月会喜欢吗?”

“会的会的,”堀川为了让有些封闭的弟弟不总是一个人窝着,于是推着他离开了房间,“我们现在去锻刀房锻一发吧,说不准就是四个小时,本丸里就差三日月先生没来了呢。”

-end-

 一本满足地写了次病娇(ooc)的被被,因为文力不足,有些没说道的地方稍微在这里解释一下:

设定上与溯回军的战斗已经结束,于是像q贝一样的政府实现了被被的一个愿望:让山姥切国广成为了审神者,让他去消除某些需要消除的人,虽然是一个愿望本质上是实现了被被复数的愿望,既可以去无穷无尽地战斗又可以得到三日月。

关于被被和三日月过去的故事我想再写一个续篇,这个续篇大概只是对剧情的补充和继续满足我恶趣味的妄想,如果有什么觉得需要补充的或需要修正请务必提出来。

感谢阅读到最后的小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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